婦人有瘦怯身軀,久不孕育,一交男子,即臥病終朝。人以為氣虛之故,誰知是血虛之故乎。或謂血藏于肝,精涵于腎,交感乃泄腎之精,與血虛何與?殊不知肝氣不開,則精不能泄,腎精既泄,則肝氣亦不能舒。以腎為肝之母,母既泄精,不能分潤以養(yǎng)其子,則木燥乏水,而火且暗動以鑠精,則腎愈虛矣。況瘦人多火,而又泄其精,則水益少而火益熾,水雖制火,而腎精空乏,無力以濟(jì),成火在水上之卦,所以倦怠而臥也。此等之婦,偏易動火。然此火因貪欲而出于肝木之中,又是偏燥之火,絕非真火也。且不交合則已,交合又偏易走泄,此陰虛火旺不能受孕。即偶爾受孕,必致逼干男子之精,隨種而隨消者有之。治法必須大補(bǔ)腎水而平肝木,水旺則血旺,血旺則火消,便成水在火上之卦。方用養(yǎng)精種玉湯。
水煎服。三月便可身健受孕,斷可種子。此方之用,不特補(bǔ)血而純于填精,精滿則子宮易于攝精,血足則子宮易于容物,皆有子之道也。惟是貪欲者多,節(jié)欲者少,往往不驗。服此者果能節(jié)欲三月,心靜神清,自無不孕之理。否則不過身體健壯而已,勿咎方之不靈也。
服藥三月后不受孕,仍月原方加杜二錢炒斷絲,續(xù)斷二錢,白術(shù)五錢上炒焦,云苓三錢,服數(shù)劑后必受孕。
婦人有飲食少思,胸膈滿悶,終日倦怠思睡.一經(jīng)房事,呻吟不已。人以為脾胃之氣虛也,誰知是腎氣不足乎。夫氣宜升騰,不宜消降。升騰于上焦則脾胃易于分運(yùn),降陷于下焦則脾胃難于運(yùn)化。人乏水谷之養(yǎng),則精神自爾倦怠,脾胃之氣可升而不可降也明甚。然則脾胃之氣雖充于脾胃之中,實生于兩腎之內(nèi)。無腎中之水氣,則胃之氣不能騰;無腎中之火氣,則脾之氣不能化。惟有腎之水火二氣,而脾胃之氣姑能升騰而不降也。然則補(bǔ)脾胃之氣,可不急補(bǔ)腎中水火之氣乎?治法必以補(bǔ)腎氣為主,但補(bǔ)腎而不兼補(bǔ)脾胃之品,則腎之水火二氣不能提于至陽之上也。方用并提湯。
大熟地(一兩,九蒸) 巴戟(一兩,鹽水浸)
白術(shù)(—兩,土炒) 人參(五錢)
水煎服。三月而腎氣大旺。再服一月,未有不能受孕者。此方補(bǔ)氣之藥多子補(bǔ)精,似乎以補(bǔ)脾胃為主矣。孰知脾胃健而生精自易,是脾胃之氣與血,正所以補(bǔ)腎之精也水也。又益以補(bǔ)精之味,則陰氣自足,陽氣易升,自爾騰越于上焦矣。陽氣不下陷,則無非大地陽春,隨遇皆是化生之機(jī),安有不受孕之理與!
(胸滿不孕。人每誤為脾胃虛寒,不能克食。用扶脾消導(dǎo)之藥。腎氣愈虛,何能受孕。妙在立方不峻補(bǔ)腎火,所以不用桂附等藥,但專補(bǔ)腎氣,使脾胃之氣不復(fù)下陷,則帶脈氣充,胞胎氣暖,自然受孕無難矣。)
婦人有下身冰冷,非火不暖,交感之際,陰中絕無溫?zé)嶂畾。人以為天分之薄也,誰知是胞胎寒之極乎!夫寒冰之地,不生草木;重陰之淵,不長魚龍。今胞胎既寒,何能受孕。雖男子鼓勇力戰(zhàn),其精甚熱.直射于子宮之內(nèi),而寒冰之氣相逼,亦不過茹之于暫而不能不吐之于久也。夫猶是人也,此婦之胞胎,何以寒涼至此,豈非天分之薄乎?非也。蓋胞胎居于心腎之間,上系于心而下系于腎。胞胎之寒涼,乃心腎二火之衰微也。故治胞胎者,必須補(bǔ)心腎二火而后可。方用溫胞飲。
白術(shù)(—兩,土炒) 巴戟(—兩,鹽水浸)
人參(二錢) 杜仲(三錢,炒黑)
水煎服!露胎熱。此方之妙,補(bǔ)心而即補(bǔ)腎,溫腎而即溫心。心腎之氣旺,則心腎之火自生。心腎之火生,則胞胎之寒自散。原因胞胎之寒,以至茹而即吐,而今胞胎既熱矣,尚有施而不受者乎?若改湯為九,朝夕吞服,尤能攝精,斷不至有伯道無兒之嘆也。
(今之種子者多喜服熱藥,不知此方特為胞胎寒者設(shè),若胞胎有熱則不宜服。審之。)
婦人有素性恬淡,飲食少則平和,多則難受,或作嘔泄,胸膈脹滿,久不受孕。人以為賦稟之薄也,誰知是脾胃虛寒乎。夫脾胃之虛寒,原因心腎之虛寒耳。蓋胃土非心火不能生,脾土非腎火不能化。心腎之火衰,則脾胃失生化之權(quán),即不能消水谷以化精微矣。既不能化水谷之精微,自無津液以灌溉于胞胎之中,欲胞胎有溫暖之氣以養(yǎng)胚胎,必不可得?v然受胎,而帶脈無力,亦必墮落。此脾胃虛寒之咎,故無玉麟之毓也。治法可不急溫補(bǔ)其脾胃乎?然脾之母原在腎之命門,胃之母原在心之包絡(luò)。欲溫脾胃,必須補(bǔ)二經(jīng)之火。蓋母旺子必不弱,母熱子必不寒,此子病治母之義也。方用溫土毓麟湯。
巴戟(一兩,去心,酒浸) 覆盆子(一兩,酒浸蒸)
白術(shù)(五錢,土炒) 人參(三錢)
懷山藥(五錢,炒) 神曲(一錢,炒)
水煎服。一月可以種子矣。此方之妙,溫補(bǔ)脾胃而又兼補(bǔ)命門與心包絡(luò)之火。藥味不多,而四經(jīng)并治。命門心包之火旺,則脾與胃無寒冷之虞。子母相顧,一家和合,自然飲食多而善化,氣血旺而能任。帶脈有力,不虞落胎,安有不玉麟之育哉!
(少食不孕與胸滿不思飲食有間。一補(bǔ)腎中之氣.一補(bǔ)命門與心包絡(luò)之火。藥味不多.其君臣佐使之妙。宜細(xì)參之。)
婦人有少腹之間自覺有緊迫之狀。急而不舒,不能生育。此人人之所不識也,誰知是帶脈之拘急乎。夫帶脈系于腰臍之間,宜弛而不宜急。今帶脈之急者,由于腰臍之氣不利也。而腰臍之氣不利者,由于脾胃之氣不足也。脾胃氣虛,則腰臍之氣閉,腰臍之氣閉,則帶脈拘急。遂致牽動胞胎,精即直射于胞胎,胞胎亦暫能茹納.而力難負(fù)載,必不能免小產(chǎn)之虞。況人多不能節(jié)欲,安得保其不墜乎?此帶脈之急,所以不能生子也。治法宜寬其帶脈之急。而帶脈之急,不能遽寬也,宜利其腰臍之氣。而腰臍之氣,不能遽利也,必須大補(bǔ)其脾胃之氣與血,而腰臍可利,帶脈可寬,自不難于孕育矣。方用寬帶湯。
白術(shù)(—兩,土炒 ) 巴戟(五錢,酒浸)
補(bǔ)骨脂(一錢,鹽水炒) 人參(三錢)
麥冬(三餞,去心) 杜仲(三錢,炒黑)
白芍(三錢,酒炒) 當(dāng)歸(二錢,酒洗)
五味(三分,炒) 建蓮子(二十粒,不去心)
水煎服。四劑少腹無緊迫之狀,服一月即受胎。此方之妙,脾胃兩補(bǔ),而又利其腰臍之氣,自然帶脈寬舒,可以載物而勝任矣。或疑方中用五味、白芍之酸收,不增帶脈之急,而反得帶脈之寬,殊不可解。豈知帶脈之急,由于氣血之虛,蓋血虛則縮而不伸,氣虛則攣而不達(dá)。用芍藥之酸以平肝木,則肝不克脾。用五味之酸以生腎水,則腎能益帶。似相妨而實相濟(jì)也,何疑之有。
(凡種子治法,不出帶脈胞胎二經(jīng)。數(shù)言已泄造化之秘矣。)
婦人有懷抱素惡不能生子者,人以為天心厭之也,誰知是肝氣郁結(jié)乎。夫婦人之有子也,必然心脈流利而滑,脾脈舒徐而和,腎脈旺大而鼓指,始稱喜脈。未有三部脈郁而能生子者也。若三部脈郁,肝氣必因之而更郁,肝氣郁則心腎之脈必致郁之極而莫解。蓋子母相依,郁必不喜,喜必不郁也。其郁而不能成胎者,以肝木不舒,必下克脾土而致塞。脾土之氣塞,則腰臍之氣必不利。腰臍之氣不利,必不能通任脈而達(dá)帶脈,則帶脈之氣亦塞矣。帶脈之氣既塞,則胞胎之門必閉,精即到門。亦不得其門而人矣。其奈之何哉?治法必解四經(jīng)之郁,以開胞胎之門,則幾矣。方用開郁種玉湯。
白芍一兩,酒炒 香附三錢,酒炒
當(dāng)歸五錢,酒洗 白術(shù)五錢,土炒
花粉二錢
水煎服。一月則郁結(jié)之氣開,郁開則無非喜氣之盈腹,而嫉妒之心亦可以一易,自然兩相合好,結(jié)胎于頃刻之間矣。此方之妙。解肝氣之郁,宣脾氣之困,而心腎之氣亦因之俱舒,所以腰臍利而任帶通達(dá),不必啟胞胎之門,而胞胎自啟。不特治嫉妒考也。
(方似平平無奇,然卻能解妒種子,不可忽視。若懷娠而仍然嫉妒,必致血郁墮胎。即幸不墮胎,生子多不能成。方加解妒合煎之,可保無虞,必須變其性情始效。解妒飲:黍、谷各九十粒,麥(生用)、小黑豆各四十九!捕钩词),高梁五十粒。)
婦人有身體肥胖,痰涎甚多,不能受孕者。人以為氣虛之故,誰知是濕盛之故乎。夫濕從下受,乃言外邪之濕也。而肥胖之濕,實非外邪,乃脾土之內(nèi)病也。然脾土既病,不能分化水谷以養(yǎng)四肢,宜其身軀瘦弱,何以能肥胖乎?不知濕盛者多肥胖,肥胖者多氣虛,氣虛者多痰涎,外似健壯而內(nèi)實虛損也。內(nèi)虛則氣必衰,氣衰則不能行水,而濕停于腸胃之間,不能化精而化涎矣。夫脾本濕土,又因痰多,愈加其濕。脾不能受,必浸潤于胞胎,日積月累,則胞胎竟變?yōu)橥粞笾咭。且肥胖之婦,內(nèi)肉必滿,遮隔子宮,不能受精,此必然之勢也。況又加以水濕之盛,即男子甚健,陽精直達(dá)子宮,而其水勢滔滔,泛濫可畏52667788.cn,亦遂化精成水矣,又何能成妊哉。治法必須以泄水化痰為主。然徒泄水化痰,而不急補(bǔ)脾胃之氣,則陽氣不旺,濕痰不去,人先病矣。烏望其茹而不吐乎!方用加味補(bǔ)中益氣湯。
人參(三錢) 黃芪(三錢,生)用
柴胡(一錢 ) 當(dāng)歸(三錢,酒洗)
白術(shù)(一兩,土炒) 升麻(四分)
陳皮(五分) 茯苓(五錢)
半夏(三錢,制)
水煎服。八劑痰涎盡消,再十劑水濕利,子宮涸出,易于受精而成孕矣。其在于昔,則如望洋觀海;而在于今,則是馬到成功也?煸眨〈朔街,妙在提脾氣而升于上,作云作雨,則水濕反利于下行。助胃氣而消于下,為津為液,則痰涎轉(zhuǎn)易于上化。不必用消化之品以損其肥,而肥自無礙;不必用浚決之味以開其竅,而竅自能通。陽氣充足,自能攝精,濕邪散除,自可受種。何肥胖不孕之足慮乎!
(再十劑后方加杜仲一錢半(炒斷絲),續(xù)斷錢半〔炒),必受孕矣。)
婦人有骨蒸夜熱,遍體火焦,口干舌燥,咳嗽吐沫,難于生子者。人以為陰虛火動也,誰知是骨髓內(nèi)熱乎。夫寒陰之地固不生物,而干旱之田豈能長養(yǎng)?然而骨髓與胞胎何相關(guān)切,而骨髓之熱,即能使人不嗣,此前賢之所未言者也。山一旦創(chuàng)言之,不幾為世俗所駭乎。而要知不必駭也,此中實有其理焉。蓋胞胎為五臟外之一臟耳,以其不陰不陽,所以不列于五臟之中。所謂不陰不陽者,以胞胎上系于心包,下系于命門。系心包者通于心,心者陽也;系命門者通于腎,腎者陰也。是陰之中有陽,陽之中有陰,所以通于變化;蛏谢蛏,俱從此出。然必陰陽協(xié)和,不偏不枯,始能變化生人,否則否矣。況胞胎既能于腎,而骨髓亦腎之所化也。骨髓熱由于腎之熱,腎熱而胞胎亦不能不熱。且胞胎非骨髓之養(yǎng),則嬰兒無以生骨。骨髓過熱,則骨中空虛,惟存火烈之氣,又何能成胎?治法必須清骨中之熱。然骨熱由于水虧,必補(bǔ)腎之陰.則骨熱除,珠露有滴濡之喜矣。壯水之主,以制陽光,此之謂也。方用清骨滋腎湯。
地骨皮(一兩,酒洗) 丹皮(五錢)
沙參(五錢) 麥冬(五錢,去心)
白術(shù)(三錢,土炒) 石斛(二錢)
水煎。連服三十劑而骨熱解,再服六十劑自受孕。此方之妙,補(bǔ)腎中之精,涼骨中之熱,不清胞胎而胞胎自無太熱之患。然陰虛內(nèi)熱之人,原易受妊,今因骨髓過熱,所以受精而變燥,以致難于育子,本非胞胎之不能受精。所以稍補(bǔ)其腎,以殺其火之有余,而益其水之不足,便易種子耳。
(治骨髓熱所以不用熟地,方極善。用者萬勿加減。凡峻藥病去七分即止,不必拘泥三十劑、六十劑之?dāng)?shù)。三元生人不一,余類推。)
婦人有腰酸背楚,胸滿腹脹,倦怠欲臥,百計求嗣不能如愿。人以為腰腎之慮也,誰知是任督之困乎。夫任脈行于前,督脈行于后,然皆從帶脈之上下而行也。故任脈虛則帶脈墜于前,督脈虛則帶脈墜于后,雖胞胎受精亦必小產(chǎn)。況任督之脈既虛,而疝瘕之癥必起。疝瘕礙胞胎而外障,則胞胎縮于疝瘕之內(nèi),往往精施而不能受。雖餌以玉燕,亦何益哉!治法必須先去其疝瘕之病,而補(bǔ)其任督之脈,則提摯天地,把握陰陽,呼吸精氣,包裹成形,力足以勝任而無虞矣。外無所障,內(nèi)有所容,安有不能生育之理!方用升帶湯。
白術(shù)(一兩,土炒) 人參(三錢)
沙參(五錢) 肉桂(一錢,去粗,研)
茯苓(三錢) 半夏(—錢,制)
神曲(一錢,炒)
水煎。連服三十劑,而任督之氣旺。再服三十劑,而疝瘕之癥除。此方利腰臍之氣,正升補(bǔ)任督之氣也。任督之氣升,而疝瘕自有難容之勢。況方中有肉桂以散寒,荸薺以祛積,鱉甲之攻堅,茯苓之利濕,有形自化于無形,滿腹皆升騰之氣矣。何至受精而再墜乎哉!
(此方為有疝瘕而設(shè),故用沙參、荸薺粉,鱉甲以破堅理氣。若無疝瘕,去此三味加杜仲一錢半(炒黑)、澤瀉一錢半〔炒),甘枸杞二錢,三味服之,腰酸腹脹自除矣。鱉甲破氣,不可誤服。)
婦人有小水艱澀,腹脹腳腫,不能受孕者。人以為小腸之熱也,誰知是膀胱之氣不化乎。夫膀胱原與胞胎相近,膀胱病而胞胎亦病矣。然水濕之氣必走膀胱,而膀胱不能自化,必得腎氣相通,始能化水,以出陰器。倘膀胱無腎氣之通,則膀胱之氣化不行,水濕之氣必且滲入胞胎之中,而成汪洋之勢矣。汪洋之田,又何能生物也哉?治法必須壯腎氣以分消胞胎之濕,益腎火以達(dá)化膀胱之水。使先天之本壯,則膀骯之氣化;胞胎之濕除,而汪洋之田化成雨露之壤矣。水化則膀胱利、火旺則胞胎暖,安有布種而不發(fā)生者哉!方用化水種子湯。
巴戟(一兩,鹽水浸) 白術(shù)(—兩,土炒)
茯苓(五錢 人參三錢) 菟絲子(五錢,酒炒)
芡實(五錢,炒) 車前(二錢,酒炒)
肉桂(—錢,去粗,研)
水煎服。二劑膀胱之氣化,四劑難澀之癥除,又十劑虛脹腳腫之病形消。再服六十劑,腎氣大旺,胞胎溫暖易于受胎而生育矣。此方利膀胱之水,全在補(bǔ)腎中之氣。暖胞胎之氣,全在壯腎中之火。至于補(bǔ)腎之藥,多是濡潤之品,不以濕而益助其濕乎?然方中之藥,妙于補(bǔ)腎之火,而非補(bǔ)腎之水,尤妙于補(bǔ)火而無燥烈之虞,利水而非蕩滌之猛。所以膀胱氣化,胞胎不濕,而發(fā)榮長養(yǎng)無窮與。
(便澀、腹脹、足浮腫,此病極多。不惟不能受孕,抑且漸添雜癥,久52667788.cn/zhicheng/而不愈,甚有成勞瘵攝不治者。此方補(bǔ)水而不助濕,補(bǔ)火而使歸原,善極,不可加減一味。若無好肉桂,以破故紙一錢(炒)代之。用核桃仁二個,連皮燒黑去皮,用仁作引。若用好肉桂,即可不用核桃引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