厥陰病時相主要以328條的“厥陰病欲解時，從丑至卯上”為綱要。
丑至卯于一日之中，為凌晨1時至上午7時；一月之中，為初三以后的7天半；一年之中，為農(nóng)歷12月至2月。有關(guān)厥陰病欲解于丑寅卯的意義，我們擬分兩方面來討論。
厥陰病欲解時從丑開始，因此，丑對于厥陰來說具有非常特別的意義。丑于一歲而言，恰為冬之末。一年四時中，春夏為陽，秋冬為陰，合之則為二陽二陰。而丑置二陰（即秋冬也)之末，正合厥陰“兩陰交盡”之義。故厥陰之欲解時起于丑，與《素問》對厥陰的定義是非常符合的。
丑于十二消息卦中正好與臨卦相配，臨卦為陽息之卦，在這里它有兩層涵義。醫(yī)、易、文皆不可輕。第一層則如《周易尚氏學(xué)》中所云：“臨視也。”用眼睛看東西就叫做視。所以，視物又叫臨物。為什么要將視這樣一個涵義放到丑里面呢？這是很有意思的。首先，在前面我們談厥陰經(jīng)義的時候，曾談到足厥陰的流注時間就在丑時，它于丑初起于大敦，于丑末止于期門。而這里又將丑定為厥陰的欲解時。這便告訴我們，丑與厥陰，尤其是與厥陰肝的聯(lián)系是非常特殊的。而肝開竅于目，目者所以視物者也，這就說明視的問題與肝的關(guān)系、與厥陰的關(guān)系是很密切的。與肝密切、與厥陰密切，就必定與丑密切、與臨密切。所以，當我們看到這樣一個密切的聯(lián)系時，我們不禁要感嘆，醫(yī)義，易義、文義哪個在先，哪個在后呢？有時候確實說不清楚它的先后。它里面往往是此中有彼，彼中有此。故習(xí)醫(yī)者，當于醫(yī)、于易、于文皆不可輕忽。
臨的另外一層涵義，就是臨界交界的意思，現(xiàn)代物理學(xué)亦有臨界這個概念。所謂臨界，就是此一狀態(tài)與彼一狀態(tài)之交界。丑為什么有臨界這個意思呢？前面我們講到，丑為兩陰之交盡，為冬之末。作為冬之末，它與什么臨界呢？冬末之后，即是春的到來，所以，丑是以冬臨春的交界點。丑就像一道門，跨過這道門就進入到另外一個全新的狀態(tài)。
古人講厥陰經(jīng)常用到陰盡陽生這個詞，其實無論從陰陽離合的角度還是從時相的角度，厥陰都是這樣一個意思。丑為冬末，又為歲末，故丑又為陰之盡，丑的這樣一個涵義與厥陰是很相應(yīng)的。《素問·六節(jié)藏象論》云：“肝者，罷極之本，魂之居也�！睂αT極之本我們已經(jīng)結(jié)合“將軍之官”作了討論。其實，罷極還有另外一層與丑相關(guān)的涵義。極的意義已如前述，有極限的意思，極點的意思。以一歲而言，什么是作為歲的極點呢？這個極點就在冬末，就在丑上。在這個“極”盡之后，能不能開始一個新的循環(huán)呢？這是很關(guān)鍵的一個問題。前面我們將丑喻為門，這道門跨過了才是新的一年，跨不過則依然在舊歲里。中醫(yī)為什么講太過不及呢？以上述這個極而言，還沒到時候你就跨過了，這叫太過，時候已經(jīng)到了，你卻遲遲不跨，這就叫不及。所以，罷極起什么作用呢？罷極就是保證人體能及時地跨過這道門，從而與天地的步調(diào)保持一致。
丑為陰將盡陽將生之時，亦為陰陽交替，新舊交替之時。所以，厥陰一個很重要的作用就要落實在這個上面。如果這個交替沒有很好的實現(xiàn)，那就會產(chǎn)生一個很嚴重的證，這個證就叫厥。我們看厥陰篇一共有56條原文，而討論“厥”的地方有多少處呢？有52處。因此，在厥陰篇里，幾乎條條原文都在談厥�！柏省笔秦赎幤钪匾膬�(nèi)容。這便給了我們一個很重要的信息，厥陰病最重要的內(nèi)容就是討論厥。厥為什么是厥陰病最重要的一個內(nèi)容？厥陰病為什么會發(fā)生這么多厥？是什么因素導(dǎo)致厥呢？這個問題在原文337條里說得很清楚：“凡厥者，陰陽氣不相順接，便為厥。厥者，手足逆冷是也”。什么是陰陽氣不相順接呢？其實就是指上述陰盡陽生的過程不能很順利的交接，就是指上述陰陽交替、新舊交替不能很好地完成。而厥陰的功用已如上述，它是保證上述交接能夠順利完成的關(guān)鍵因素�，F(xiàn)在厥陰發(fā)生病變了，上述的陰陽氣怎么能夠順接呢？那當然就會有厥證的發(fā)生。厥陰篇何以有如此大量的篇幅在討論厥呢？就是由于有這個因素。
從厥證的這樣一個涵義，從厥陰與丑，從丑與臨的這樣一個聯(lián)系，我們感到中醫(yī)這門學(xué)問與時間的關(guān)系太密切了。如果僅僅認為中醫(yī)的這部分與時間相關(guān)，那部分與時間無關(guān)，這個認識是不完全的。時間于中醫(yī)是無處不在的。所以，學(xué)習(xí)中醫(yī)，時間這個觀念須臾不能離。
337條將厥證產(chǎn)生的主要因素告訴了我們，就是“陰陽氣不相順接”，那么，由這個因素所致的厥證，它有什么最主要的臨床特征呢？這個特征就是同條所述的“厥者，手足逆冷是也”。手足也就是四肢，如果我們結(jié)合上述的時間觀念，手足四肢應(yīng)該定位在哪里呢？應(yīng)該定位在辰戌丑未里。
在十二地支里，亥子屬水（冬)，寅卯屬木（春)，巳午屬火（夏)，申酉屬金（秋)，辰戌丑未屬土。土所在的時段正好是四時的季月所在。陰陽順接的場所。《素問·太陰陽明論》所云：“脾不主時，旺于四季�！边@個四季就是指的四時的季月。季月有什么特征呢？季月就是與下一時相臨的月，所以，四季或者辰戌丑未又可稱為四臨。怎么四臨呢？丑臨春也，辰臨夏也，未臨秋也，戌臨冬也。既然講臨，就有一個交界的問題，順接的問題。因此，丑這一關(guān)是冬與春順接，辰這一關(guān)是春與夏順接，未這一關(guān)是夏與秋順接，戌這一關(guān)是秋與冬順接。而春夏為陽，秋冬為陰，春為陽中之陰，夏為陽中之陽，秋為陰中之陽，冬為陰中之陰。所以，我們講四時的順接實際就是講了陰陽的順接�？梢婈庩柕捻樈又饕窃诔叫绯笪催@四個點上進行的。前面我們講到，辰戌丑未屬土，屬四肢。從時上而言，天地也好，人也好，它的陰陽氣的順接都是在這四個時段進行。從空間方位，從具體的地點而言，天地在東北、東南、西南、西北四隅，而人即在此手足四肢。所以，手足四肢其實就是人體陰陽氣順接的重要場所。因此，如果陰陽氣的交接不能順利地進行，那么，無疑首先就要從手足四肢上表現(xiàn)出來，為什么337條說“厥者，手足逆冷是也”呢？就是這個道理。
手足為人體陰陽氣相順接的場所，這一點特別的重要。它是我們認識何以致厥，以及厥證特征的一個基本著眼點。既然辰戌丑未都是陰陽的順接點，在上述順接點上出現(xiàn)問題都可以發(fā)生厥。那為什么我們在辰戌未的時候沒有提出這個問題，而要在最后討論丑的時候提出這個問題呢？說明丑這個順接點與其他三個順接點還是有區(qū)別的。其他三個點只是四時之間的順接點，負責四時之間的交替，而丑這一點卻是年與年之間的順接點，負責年與年之間的交替。因此，相比之下，丑這一點是最大的陰陽順接點。我們再看整個六經(jīng)的欲解時，辰為少陽欲解時，為少陽占之；未為太陽欲解時，為太陽占之；戌為陽明欲解時，為陽明占之，而丑卻為三陰共同的欲解時，為三陰共占之。這在十二支中是絕無僅有的。由此可見，從六經(jīng)的時相角度言，丑的分量與其余各支的分量相較，是不可同日而語的。（“丑”與眾不同。)這樣我們就會對“為什么在丑的時候，在厥陰的時候?qū)ｉT提出厥？為什么厥陰病厥證最多？”這樣一些問題有更清楚的認識。
下面簡單地討論一下厥熱勝復(fù)。厥熱勝復(fù)也是厥陰篇一個很重要的內(nèi)容。由上面的討論可知，丑這一關(guān)過去以后，就進入春的狀態(tài)，這時的陽氣日益增長，日益升發(fā)。如果這一關(guān)過不去，擋住了，那陰陽氣便不相順接，這個時候陽氣便得不到增長，得不到恢復(fù)。所以，厥證講陰陽氣不相順接，而它的核心問題就是陽氣沒有辦法增長，沒有辦法恢復(fù)，就是陽氣不能由陰出陽。陽氣不恢復(fù)，不能由陰出陽，那當然會出現(xiàn)手足逆冷。如果這樣一個狀態(tài)得不到糾正，厥證持續(xù)地發(fā)生，那么最終就會危及生命。如果上述的狀態(tài)得以糾正，陰陽氣順接了，陽氣得以增長，得以由陰出陽，那么手足自然會由逆冷轉(zhuǎn)為溫暖，這種情況與逆冷相比較就稱之為熱。因此，厥陰篇的厥熱勝復(fù)實際上就是講的手足的逆冷和溫暖的情況，也就是厥熱的情況。厥的情況多，逆冷的情況多，說明陰陽氣不相順接的問題十分嚴重，陰盡不能陽生，陽氣沒法恢復(fù)，那當然會導(dǎo)致死亡。如果反過來，是溫暖的情況多，熱的情況多，這就說明陰陽氣不相順接的問題逐漸得到糾正，陽氣漸生，漸復(fù)，疾病當然就易于轉(zhuǎn)向康復(fù)。所以，我們觀察厥熱的情況，實際上也就是觀察了陰陽交替，陰陽順接的情況，也就是觀察了疾病轉(zhuǎn)�；蜣D(zhuǎn)安的情況。
厥陰病的諸多問題實際上都是由厥陰的本性失用所致，而厥陰病的治療及厥陰病的最后解除當然就是圍繞厥陰本性的恢復(fù)。厥陰有什么本性呢？以上我們所談的很多問題其實就是厥陰的本性。而這個本性與厥陰病的欲解時，以及與欲解時所對應(yīng)的方最相關(guān)切。一旦厥陰在根本的意義上失去了它固有的時方屬性，那么厥陰病便會隨之發(fā)生。因此，我們?yōu)樨赎幜⒎綄嶋H上就是要立它原有的那個方，就是與丑寅卯相對應(yīng)的那個方。我想這應(yīng)該是厥陰立方的一個根本原則，當然也是中醫(yī)立方的一個根本原則老子也好，孔子也好，都非常強調(diào)“道不可須臾離，可離非道”。那中醫(yī)這個道是什么呢？就是時方！這是我們應(yīng)該時刻記住的問題。
丑寅卯的這樣一個時方是冬盡春來，是陰盡陽生。它跨越冬春二氣，因而就具有冬春二氣的特征。冬氣寒涼，春氣溫熱，所以，丑寅卯時方實際上是一個寒溫夾雜，寒熱相兼的時方。不過從寒溫二氣的比例而言，丑冬占一，寅卯春占二，故溫熱的比例要遠大于寒涼。這便應(yīng)該是在寒熱之氣上厥陰立方的一個原則和特征。另外，厥陰屬風木，風木之數(shù)為三為八，風木之味為酸，因此，除上述寒熱比例以外厥陰的數(shù)，厥陰的味也是厥陰立方應(yīng)該考慮的一個重要因素。
象數(shù)實義。根據(jù)上述的立方原則，我們可以看到，厥陰篇的烏梅丸是厥陰病顯而易見的主方。首先，我們看烏梅丸是在哪一個條文里討52667788.cn/kuaiji/論的呢？是在338條。這是不是一個巧合呢？我看不是。從這樣一個條文序號，我們就應(yīng)該看出古人真是煞費苦心，連一個序號也不會浪費，也要借此向我們傳遞一個信息。什么信息呢？就是三八的信息，就是風木的信息。我們借此機會再回看38條，38條也是用這個三八之數(shù)，它討論的是什么呢？它討論的是大青龍湯。青龍為東方之屬，為風木之屬，由此便知這個安排不是偶然，而是要借此表達象數(shù)的關(guān)系，表達象數(shù)與時方的關(guān)系。由烏梅丸在這樣一個特殊條文中出現(xiàn)，已然知道它絕非厥陰篇的尋常之方。
接下來我們看烏梅丸在用藥的寒溫之氣上有什么特征，烏梅丸從總體來說，由寒溫兩組藥構(gòu)成。其中溫熱藥為烏梅、細辛、干姜、當歸、附子、蜀椒、桂枝，共七味；寒涼藥黃連、黃柏、人參（人參于《神農(nóng)本草經(jīng)》為甘、微寒。)共三味。合之，溫熱為七，寒涼為三，溫熱比例遠大于寒涼，正與前述厥陰之立方原則相符。
緊接著我們看第三個問題，這個方的名字叫烏梅丸，那肯定是以烏梅為君的。為什么要以烏梅為君呢？以東方生風，風生木，木生酸也。以厥陰之味酸也。既然是厥陰的主方，那當然就應(yīng)該用酸。而酸味藥中還有什么能過于烏梅呢？因此，烏梅理所當然的應(yīng)該成為厥陰主方的主藥。在烏梅丸中，烏梅用的是300枚，干嗎不用200枚呢？可見這個數(shù)又一次體現(xiàn)了厥陰的方時特性。烏梅丸在用烏梅的基礎(chǔ)上，再以苦酒漬烏梅一宿�？嗑萍此岽祝@便酸上加酸了。52667788.cn/shouyi/在《傷寒論》中，用酸味藥雖不只是烏梅丸，可是以用酸的程度而言，烏梅丸卻是無以復(fù)加的。從烏梅丸的上述三個方面，一個氣，一個味，一個數(shù)，都與厥陰的時方，都與厥陰的本性甚相符合，因此，烏梅丸作為厥陰病的主方應(yīng)該是沒有疑問的。
在討論完烏梅丸的上述三個方面以后，也許大家會提出一個問題來，厥陰為陰盡陽生，厥陰為風木，因此，厥陰最主要的一個本性就應(yīng)該是升發(fā)。而以我們過去的經(jīng)驗，像烏梅、苦酒這樣一類酸性的藥具有很強的收斂作用。既然厥陰要升發(fā)，為什么又要以酸收酸斂為君呢？這便形成了一個很大的矛盾，這個矛盾如果不解決，即便烏梅丸的上述問題好像談清了，可是對烏梅丸乃至整個厥陰的治方我們還是很難落到實處。落不到實處，對于烏梅丸的運用當然就談不上左右逢源。
木性升發(fā)，酸性收斂，升發(fā)為什么要用酸斂呢？這個道理在《老子·三十六章》中隱約可見，其曰：“將欲歙之，必固張之；將欲弱之，必固強之；將欲廢之，必固興之；將欲奪之，必固與之。是謂微明。”我們將《老子》的這樣一個“微明”引申到厥陰里，引申到烏梅丸里，便是：“將欲升發(fā)之，必固酸斂之�！�
為什么要這樣呢？大家看烏梅丸的組成，烏梅丸有一個很大的特點，就是它里面的溫熱藥特別多，一共七味，這是整個《傷寒論》用溫熱藥最多的一個方子，再沒有任何一個方的溫熱藥能夠超過它。
烏梅丸的溫熱藥既多且雜，川椒、當歸可以說是溫厥陰的，細辛則溫太陽少陰，干姜、附子雖三陰皆溫，然干姜偏于太陰，附子偏于少陰，桂枝則是太陽厥陰之藥。因此，烏梅丸中的這些溫熱藥實際上是很雜亂的，可以說它是四面八方的溫熱藥。既然是四面八方的溫熱藥，那它們當然就要溫四面八方�？墒乾F(xiàn)在我們有個限定，有個固定的目標，我們不需要它溫四面八方，我們只需要它溫厥陰一方。這怎么辦呢？張仲景在這里告訴了我們一個很巧妙的方法，就是重用烏梅、重用酸味藥。烏梅丸的立方用藥令人拍案叫絕。烏梅就好像是一面旗幟，這面旗幟一樹起來，原來雜亂無章的散兵游勇就統(tǒng)統(tǒng)地歸攏到這面旗幟下，在這面旗幟的指引下，力往一處使，勁往一處發(fā)，都來溫這個厥陰。所以，烏梅丸之用烏梅，這個意義實在太深刻了。
由烏梅丸我們看到了經(jīng)方的鬼斧神工，由烏梅丸我們看到了張仲景的立方用藥之巧，確實令人拍案叫絕。烏梅丸有了烏梅這面旗幟，就能將分散的力量集中起來，聚于厥陰，就能夠幫助厥陰之氣突破陰的束縛，從而承陰啟陽。這樣才能真正地實現(xiàn)升發(fā)，實現(xiàn)陰陽的順接。此非“將欲升發(fā)之，必固酸斂之”乎。
從整個厥陰及烏梅丸的意義而言，厥陰之氣之所以不能升發(fā)，之所以不能順接陰陽，很重要的一個因素就是受到陰寒的束縛，而在束縛的過程中就必然會產(chǎn)生郁遏，郁遏即會生熱。為什么烏梅丸在大量溫熱藥里要配上二味苦寒呢？目的就是要消除這個郁遏所生熱。最后一味藥是人參，人參有扶正的作用，可以加強上述的力量。另外，張仲景用人參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作用，就是生津止渴。厥陰提綱條文的首證不就是消渴嗎？用人參正好起到止渴的作用。再者，烏梅丸除人參的止渴作用外，大家還應(yīng)該記得《三國演義》望梅止渴的故事，望梅即能止渴，況服梅乎。因此，烏梅丸治消渴于事于理皆相符。此為烏梅丸之大義也。
綜之，烏梅丸是臨床極重要極常用的一個方劑，不但可以治338條所述的蛔厥，久利及消渴，尚可用于巔頂頭痛，睪丸腫痛等疾。于生殖系其他病變，亦可參烏梅丸意治之�？傊灰覀儗趺吠璧睦碚嬲耍R證運用何愁不左右逢源，信手拈來。理事不二。我想不但烏梅丸如此，《傷寒論》的112方皆如此，只要理上貫通了，事上的圓融只不過是遲早的事情。這亦是本書寫作的一個最主要的目的。為什么本書的書名要定為“思考中醫(yī)”？思考什么呢？無外乎就是這個理，無外乎就是對自然與生命的時間解讀。
